军旅行吟的铁骨柔情

——读欧阳亮老师新著《苔花散采》

欧阳恩涛 

“文运同国运相牵，文脉同国脉相连。”优秀的文学作品是作者人生体验、文化积淀及语言驾驭能力的综合体现，是对人类包括自我心灵的审美关照，是作者真情实感的自然流露。笔者案头的这部《苔花散采》（人民武警出版社，2019年7月出版）收录的是国防大学政治学院欧阳亮老师从学生时代的小小说到军营生活的小品文以及一些杂感、随笔、散文。细读其中的文字，读到的是作者坚持不懈的奋斗足迹、读到的是作者践行军人的初心与使命、读到的是作者军旅行吟的铁骨柔情。

手中的笔人人可拥有、勤奋与努力人人可付出，而来自于湘西南雪峰山深处的欧阳亮从乡村走入军营、从站岗执勤到考学提干进入机关再到国防大学政治学院担任系主任教书育人，我想这与他有着农家子弟的质朴、善良、正直，勤于读书、勤于思考、脚踏实地、奋发有为是分不开的，正如他的妹妹欧阳潇在文集的序言中说，哥哥是凭着勤奋与努力，靠着手中的一支笔，在部队找到了用武之地。军营和橄榄绿每个人都为之向往，而欧阳亮的军旅生涯与他们家有着参加入伍、保家卫国的优良传统是分不开的，他在《当兵的历史》一文中写道：“我的家乡坐落在湘西南雪峰山麓一个名叫山门的小镇，黄泥江从洞门口淌出穿镇而过但并无黄泥，在中国近代史上浓墨重彩地书写了讨袁护国重要篇章的蔡锷将军就是喝着这黄泥江水长大的。”蔡锷从小的种种趣事和逸闻在家乡一直广为流传，不仅是家乡的骄傲而且影响着小镇当时和后来年轻的后生们，其中就包括欧阳亮的大伯祖。曾祖父母寄予了大伯祖出官入仕的愿望，而他却加入了什么盟会组织，后来战死在湖南湘乡牛舌山，落得个“马革裹尸”的下场，于是曾祖父痛定思痛重订家规：“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大字不识一个，百米饭舀断勺”。从此他的祖父兄弟们一个个再也没上学读书而是拜师学了木匠；他父亲高小毕业后由于家庭困难只好中途辍学、一心想当志愿军，他说服父亲去报名参军，无奈由于右眼视力只有0.1体检不过关打碎了他的参军梦，就这样一直在基层当队长、当村支书，一干就是一辈子；1974年冬天，他大哥应征入伍前往山西大同当兵，刚满三年就退伍了；而作者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在家人的支持下应征去广西当兵，从此就与绿色军营结下了不解情缘；侄儿高中毕业后也入伍去甘肃参军。与此同时，笔者从《天下父母心》《溪情缘》《二叔的记忆》《父亲的回忆》《永远的标杆》《结义往事》《分得轻重始担当》等文章读到的是父母、亲人、师友、领导、战友对他走入军营的支持、对他工作的关心与帮助，字里行里也流露出他的心怀感恩和铁骨柔情、无不充满了对亲长的尊敬与讴歌、感戴与怀念。

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丰富的生活阅历、多姿多彩的生活，这是欧阳亮文学创作的源泉。在他的文学作品中不管是《未婚妈妈寻女儿》《第十三双布鞋》《阳台上的美人蕉》这些学生时代的小小说，还是《故乡·童年·梦》《南宁梅花楼》《听见蛙声》《远去的初恋》《热恋的滋味》等早期军营生活的小品文都是他善于观察生活、感悟人生的结晶；《泗泾访古》《上海的山》《百年忧思宋教仁》《奉新故里话张勋》这几篇访古游记是作者将历史与现实链接起来，既穿越时空，走入历史人物的舞台，看到他们的功过，也回归现代，观照后人的品评，渗入自己的剖析，不仅传播了丰富的历史人文知识，也给人观古知今的启迪。同时，让笔者感动的是作者在繁忙的工作中为写的一篇篇书评序跋，如他在简评战士诗人瘦风和他的诗一文中写道：“文如其人，人如其名。瘦风——这位单单瘦瘦，从湖南澧水之畔走出来的战士诗人，双肩担负着战士的使命，妙笔抒发诗人的豪情”；在《读<娘>有感》一文中他写道：“这位从历史和现实中悄然走来的‘娘’是所有中国母亲的代表，不但感动文坛，而且会感动中国……它把人类共生共有的母爱，复杂的亲情和人性，深刻的思考和追问，钉子一样钉在我们的心灵上、精神里和骨肉中”，以至于在读完彭学明老师的《娘》后“我和妻商定，如果没有特别紧迫的任务和情况，暑假里一定要带上孩子，回乡下看看咱那白发苍苍的爹娘”；在读完陈云的《随军西行见闻录》后他写道：“身在异国他乡，陈云却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转战于雪山草地之中的战友，于是，他选择以笔为枪，通过著书来宣传中国共产党和中国工农红军……作者以高超的语言驾驭能力，将纪实的客观真实性与文学艺术性巧妙结合起来，语言生动，文笔凝练，故事感人，引人入胜”，他最后写道：“我们不仅要把中国梦、强军梦的道理说明白，而且要把中国故事讲精彩，这是笔者读陈云《随军西行见闻录》的重要启示”；在读完青年学者胡栓的最新专著《走向文化自觉——中国军队传媒的文化阐释与建构》后他认为：“军队传媒既有深厚的文化底蕴，也有鲜明的文化特征；既有丰富的文化内容，也有多样的文化形式；既具有强大的文化价值，又肩负着重要的文化使命。作者将军队传媒视为一种特殊的文化形态，对其进行文化认知、文化解读和文化建构，抓住了军队传媒的本质特征，是对军队传媒创新发展现实需求的积极回应”。同时，他在给二叔的《雪峰丝语》、父亲的《回忆》、蒋子棠老师的《贺锄非与江南别纵队》、欧阳宗岩的《流年记忆》、曹善君的《血性亦有诗和远方》以及《黄桑欧阳氏四修谱》的作序中他坚持“一字之褒，荣于华衮；一字之贬，严于斧钺”、“虚与委蛇，非我所愿，秉笔直言，恐人不喜”，但细读他的各篇书序笔者读到的更是他那深厚的家国情怀和军旅行吟中的铁骨柔情。

作为一名军旅作家反映当代军人的精神风貌是他的职责与使命，他走进实践深处、观照军人生活、表达军人心声，用心用情用工抒写了新一代军人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保家卫国的精神风貌：将亲人离世的巨大悲痛深深埋在心底、强打起精神和战友们一道学习训练站岗、默默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慰藉亲人的亡灵、报答党和人民关怀的新兵连战士张汝益，在南宁市热闹的民权路孤身带伤勇擒歹徒、以实际行动维护法律尊严的武警战士符建军，与病魔作顽强斗争、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工作之中、像一颗不灭的流星闪烁在邕江之滨警营里的武警老班长邹异松，打击犯罪集团英勇有谋功绩显著、面对种种诱惑都义正言辞的拒绝、始终保持了一名武警战士浩然正气的第三届“中国武警十大忠诚卫士”的蒋顺林，为抢救废墟下幸存的生命、翻碎砖、搬断梁亲手把两名伤员救出来、在训练场地竭尽生命跑完全程的武警战士刘长吾……他们没有刀光剑影的故事、没有惊心动魄的传奇，而他们却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了新一代军人的初心与使命，他们是我们新时代“最可爱的人”。同时，欧阳亮在他的作品集中收录了记录我们武警部队官兵参加和支援西部大开发、守望青藏铁路这条幸福天路、成为维护民族团结和国家统一的桥梁纽带，这桥梁纽带承载党和人民的深深重托为民族地区稳定构筑了一道钢铁长城、这桥梁纽带倾注党和人民的拳拳关爱让民族地区经济搭上时代列车、这桥梁纽带寄予党和人民的殷殷期许给民族地区发展撑起和谐空间，谱写了人民武警爱人民、人民武警人民爱的一曲曲军民鱼水情深的时代赞歌。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用明德引领风尚、用精品奉献人民。”《苔花散采》中那些质朴的文字记录的是作者成长的点滴、见证的是作者军旅行吟的铁骨柔情、烙印的是作者在武警部队工作三十余年身上深深的橄榄绿、寄予的是对这支部队和所有关心、支持、帮助他的人的感恩之情。同时，我也衷心的期待欧阳亮老师在以后繁忙的工作中创作出更多为时代画像、为时代立传、为时代明德的精品力作奉献给每一位读者和我们这个伟大的新时代。

（审核邹建山 编辑曾振华）